系统?」老实说,虽谈不上喜欢,但我并不排斥实习,毕竟漫长的暑假该如何度过对我来说还真是个难题。
如果没有实习,像去年,无非睡觉、弹琴、打游戏,再加上一个撸管。
保尔柯察金同志泉下有知的话,定会先日死冬妮娅同志,再挖了奥斯特洛夫斯基同志的祖坟。
当然,毕竟在政府司法机关,实习生「得注重自身形象」。
理所当然地,西装革履倒不至于,衬衣长裤总跑不了。
自我感觉嘛,用母亲话说就是,「瞅瞅,多好,我儿子这扮相」,「快赶上画里的包青天了」,说这话时,她唇角那抹戏谑的笑意,一晃而过,连门板也没能挡住。
遗憾的是,多数情况下,法院实习也只是一个上午——吃完午饭,没其他要紧的事儿,我也就拍屁股走人了。
真如老贺所说,中级法院忙得要死,基层法院闲得蛋疼,「累不着你的」。
然而烈日当头,叶静蝉鸣,连柏油路面都在嗡嗡作响中兀自消融,这可供消遣的地方实在屈指可数。
我也只能四处奔走,找呆逼们扯蛋。
这扯起蛋来也是了无新意,除了打牌就是捣台球,再不就是到平河游泳。
真纳闷过去的十来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也只有打三米高的蓄水池跃入水中的一刹那,你才能从这个幽暗深邃的夏天汲取到那么一丝愉悦。
可惜平河滩再无西瓜可偷,不管九五年、九七年还是九九年,那些大汗淋漓的紧张和欢愉都在挖沙船的轰鸣中消逝不见。
游泳的事儿母亲自然不知情。
事实上2000年后,二刚作为一个负面典型从末离去,一如平河,至今保持着每年淹死十来个人的传统,令人钦佩。
王伟超就没有暑假的烦恼。
这位兢兢业业的钢厂子弟并不像同龄人那样游手好闲坐吃等死,而是以三班倒的方式一次十二小时地耗在值班室里打麻将。
「累得要死」他揉揉黑眼圈,打着哈欠说。
毫无疑问,这逼又胖了,尽管他不忘吹嘘自己如何积极地投身于特钢社区的全民篮球健身活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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