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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有意思?!」他拍拍桌子,嘴唇翁动着,却没了声音。
我不知作何反应。
好在眼前的脑袋一番摇摆后又仰了起来——父亲以一种故作幽默的口吻说:「给你布置个任务,咋样?」「咋样」两个字并没有说出来,但他就是这么个意思。
「好啊」我说。
「喂猪去」他丢出一串钥匙。
我捡起,刚走两步,父亲就哈哈大笑起来。
是的,货真价实的哈哈大笑,白背心下的肚皮都在飞速颤抖。
「你还真去啊!」他说。
「喂得过来么你!」他又说。
父亲拍着大腿,眼泪都流了出来。
于是他擦掉眼泪,说:「猪——还是我去喂,你——到山墙下揪点银杏叶,你奶奶都唠叨两天了」经再三确认,我总算在西侧山墙外找到了那几株父亲「悉心栽培以便药用」的银杏树。
拇指粗,孱弱得像个甲亢病人。
在小心翼翼地摘掉其一半叶子后,我终于狠狠心来了个风卷残云。
于是它们索性淹没在墙根越发凶猛的藤蔓间,消失了一般。
出于某种愧疚,我冲着银杏树撒了一泡尿。
我觉得这将有助于它们茁壮成长,再不济也好快些容光焕发。
提上裤衩,我环顾四野,神使鬼差地,就沿着小路走到了尽头。
拐过墙角的同时,我系上了手中的塑料袋。
理所当然,那泡屎还在,只是与两天前相比它变得愈加干硬。
在物理学上,这是个十分有趣的过程。
张凤棠的尿——或许是某种pH值为7.5的碱性混合物——却不见了。
它消失在松软的土壤间,就像我亲姨从末蹲过那儿一样。
这自然也符合物理规律,所以我并不惊讶。
围着那泡暂且称之为「尿」曾经存在过的地方,我转了好几圈。
当然,不是脚,是目光。
除了一厥陈年老屎之外,别无所获。
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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