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关上抽屉,一个破旧的DVD套映入眼帘。
它趴在一堆杂物下——旧报纸、促销广告,甚至一盒铁钉,但好歹露出了冰山一角。
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立马蹿上心头,一如2000年夏天我在父母床头柜里搜查出「淫秽证据」时周身颤动的烈焰。
理所当然,小舅妈杀进来时,我裤裆里还硬着。
为了制造一种自然的假象,我只是推上了窗户,连窗帘都没拉。
其实我也就好奇小舅这样的二蛋是什么欣赏水平。
当然,还有娇憨可人的小舅妈。
结果刚切好频道,几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画面就急不可耐地跳了出来。
大外甥当场就被镇住了。
老实说,作为一个初级电骡迷,我也曾于某些寂寥的夜晚携带移动硬盘和室友们奋战了一个又一个通宵。
可以说没有什么类型片是我所不熟悉的。
但在小舅卧室看到一个白种女人的屄里挤出数个鳗鱼时,我还是差点把刚刚咽下去的鳝鱼块吐出来。
于是郑艳艳就跳了出来,接下来是农夫山泉有点甜,再接着是武藤兰。
我最初的想法是把封套里除了《暗战》和《肉蒲团》之外的所有光盘都速览一遍——用黑水笔标有数字的为重点对象。
无奈武藤兰叫得太骚,我只能心虚地多瞅了两眼。
代价是昂贵的。
小舅妈站在门口,脸一阵白一阵红。
有那么几秒,我俩一动不动。
我想说点什么,却苦于一时找不到嘴。
后来她小鼻子皱起,脸瞬间被笑容淹没,一截藕臂向我直戳而来:「严林啊严林,看我不撕了你的嘴!」于是我就找到了嘴。
我飞快地蹦下床,紧贴窗户,笑着说:「啊?」这时武藤兰还在叫——如果你同时被两个人干,多半也会叫。
小舅妈直冲而来,气势汹汹。
并非向着我,而是电视。
她退出光盘,满面通红地白我一眼:「恶心不恶心你」我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