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家亮得意洋洋,“运气好得没话说。”
“看得出他们是真想你成家。”
“三十一岁也还不算是老新郎吧。”
承欢看着他笑,“如无意外,长子或长女大学毕业时,你是五十五岁左右。”
“那很好,那很理想。”
家亮看看时间,大家都要赶回办公室。
第二天,承欢同好友毛咏欣来参观新居。
连一向挑剔的毛毛都说:“恭喜你嫁入一门高尚人家,辛氏显然懂得爱惜子媳。”
承欢说:“是。”
“相信你也知道,许多父母看见子女有什么便问要什么,又怂恿弟妹去问兄姐拿,非要搞得民不聊生不甘心。”
承欢说:“我父母虽穷,却不是那样的人。”
毛毛答:“会得花一个下午做蛋饺给女儿朋友吃的伯母,自然不是那样的人。”
承欢笑,“谢谢赞美。”
“我也有母亲,相信亦有空煮食,可是我吃不着。
“你的脾气倔,不易相处。”
“承欢,你的脾性也不见得特佳呀,发作起来,十分可观,上次为着原则,一张嘴,把那叫马肖龙的洋人骂得愕在那里。”
“不要说骂,我是仗义执言,他涉嫌骚扰女同事。”
“政府里位置调来调去,有一日你做了他下属,他可不会放过你啊。”
承欢神气活现,“不怕,明年我必升职,届时与他平起平坐。”
毛毛端详她,“你会升的,运气来时,挡都挡不住。”
临走时承欢把所有窗户关牢。
“其实呢,”承欢说,“两夫妻要置这样的公寓,还是有能力的,只是省吃省用,未免孤苦,有大人帮忙,感觉不一样。”
毛毛瞪她一眼,“我最憎恨一种心想事成的人。”
承欢说:“但不知怎地,我有种感觉,家母不是十分高兴。”
周末,麦太太的烦恼升级。
她同女儿说:“我连会客穿像样点衣服也无。”
承欢连忙说:“妈,我立即陪你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