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熊宇靠近我,像个焦虑患者。
「私事。」
我笑嘻嘻地看着他,想不到这婊子养的熊宇也有今天。
他情绪越不对头,就越说明最近他与筠筠关系开始崩坍。
这是拦在我和筠筠之间最巨大的绊脚石,我幸灾乐祸地期盼着它出现裂痕。
「什么私事?」
他还是执意要问,语气已经全然失去了礼节与分寸,这段时间持续的焦虑与不安把熊宇折磨得再也无法控制情绪的奔流。
我故作夸张地继续调拨他的情绪,这傻逼!按说我平时稳重的性格,应该也能克制分寸。
但是现在我的情绪也开始脱缰,和他长久以来隐忍未发的私怨冲击着身躯,理性已开始靠边。
我心底纸想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气疯了最好!甚至说,我开始想找个由头和他打一架。
「说了是私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又关你什么事?」
「你再说一遍?」
熊宇黑着脸死盯着我的眼睛,愤慨的乌云在脸上攒动抽狞着,他人高马大的优势更助长了这种居高临下的压抑气焰。
谁都能一眼看出,他就要对我爆发了。
纸见他双拳紧攥,胳膊都开始微微抖动,熊宇似乎在蓄力又似乎在克制,就等我的回答了。
老实说,面对高出我一个头又气势汹汹的熊宇,我的内心忽然觉得有些害怕的,对情敌的厌恶和有关男人的面子却硬硬地挺在我背后让我无法逃避。
我的脸庞开始涨红,刹时间自己的呼吸明显地停滞了,心脏砰砰地直响个不停。
这是一种既紧张又难堪更心虚的身体与心理的混杂感受,害怕使我不由得后退一步,略略拉开与他的距离。
但因为面子以及对怯懦的伪装,我仍故作强硬地盯着他的眼睛,不发一言。
而就在我们剑拔弩张,下一秒就要轮胳膊决个胜负的那一刻,张婷哭哭啼啼地从楼道中跑了出来,一个踉跄,一屁股正跌坐在我们的中间,她的高跟鞋断掉了,黑色的鞋跟甩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