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大人,”杨暄似乎想起了什么,“自您走后,他还进府慰问过家人呢。”
“嗯,不错;此人倒也忠心,日后我若为相,必委他以重任!”
杨暄劝父亲勿急;认为他多日来鞍马劳顿,亟需静下心来好好歇息一番,恢复好了身子才是。
“嗯,是该将养几日了,”杨嗣郎喝了口茶,问,“暄儿,省试可有消息?”
杨暄说前日榜文发布,他名列第三——探花。
“那头榜呢?”
“蒲州秀才王诘。”
“王诘,”杨嗣郎听了怒道,“他什么来头,竟敢名列我儿之前?”
“回父亲,据说此人乃河北四大望族之一太原王氏之后,是由平钰公主引荐。”
“噢,原来如此,”杨嗣郎缓了下,又问,“那榜眼呢?”
“越国公之孙齐傕。”
“越国公已死多年,其孙为何能列第二?”
杨暄道:“父亲有所不知,齐傕乃右相府女婿,故能名列第二。”
杨嗣郎听了勃然大怒:“好个戴奚珣,一点也不给杨某脸面!我才离京没几日,他就翻脸不认人了!”
“父亲息怒,小心伤了身子。”
“哼,我岂能咽下这口气!”
话音才落,仆人报太常卿贾升求见。
贾升进了厅堂,拱手笑道:“令公子高中,下官特来道贺。”
“大人客气了,”杨嗣郎轻叹了一声,“唉,人走茶凉。这个戴奚珣也太不识抬举了,竟只给了暄儿一个探花。”
“大人息怒。”贾升嘴角划过一丝笑意,“接下来不是还有吏部铨试嘛……据贾某看来,韦溯并非跟林弗一心,到那时还不是由大人您说了算。”
“嗯,也是。”杨嗣郎装作知足样点了下头,问贾升还有何事?
贾升思忖了一会,说王诘已被钦命为太乐丞,在他属下当差。
杨嗣郎听了颇为困惑,道:“陛下这是何意?按朝廷惯例,名列三甲者,要么进翰林院做学士、编修,要么授以从八品的左拾遗、给事郎一类的虚职。”